他有了心魔。

下棋人是需要心境的，一旦自己的内心有了阴影，他便不能再纯粹的下棋，甚至于青木原每次回想，都觉得内心钝痛。

白雪鸢完全就成了他的魔怔了，要是再这么下去，他觉得此生都不能下棋。

有时候，一个自视过高的人突然跌下来之后，就是伤筋动骨，很难爬起来。

青木原就是如此。

他对白雪鸢的心思很奇怪，有些愤恨又有些敬畏，于是在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助手的时候，助手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抓了抓头发道：“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女人下什么棋啊，我看华国也快要完了，真是派不出人了。”

助手和青木原本来就是一朝俱容一朝俱损，就连青木原服用的药，都是助手给他买的，现在看东窗事发后，他是最担心青木原的人。

青木原闻言，抬起死气沉沉的眼睛看着他。

助手被他黑黢黢的眼睛看得心慌：“我说得没错吗？女人的花期这么短，就应该在家带孩子，等她结婚生孩子后也就安定了，根本就不用出去工作。”

R国的女人的确是这样，很少有人会这么注重事业的，现在在全世界，能够花一辈子来研究围棋的女人也非常少，助手对女人的确是有一点歧视的。

就说江淡，他能够深谙棋艺，这辈子都花费在了棋艺上，那也不是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