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低头看着自己,目光里满是温柔,在微微的月光照耀下,他的脸看起来更柔和。
这一幕让夏念歌记忆犹新。十六岁那年,分不清是恩情还是爱情的自己,不顾家人劝阻,一次一次闯入琨族见依亨隆德,而他也一次一次的趁着无人发现,在半夜将自己送出城。
“我与你之间没有恩情,更谈不上报恩。”
“下次你再来,我就不会像这样偷放你了。”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再来了。”
直到自己最后一次闯进琨族,依亨隆德对自己说:“你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这一次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冰冷,是温柔的。
现在,此刻,夏念歌被眼前林逸这一句给整懵了,怔怔的看着林逸。
林逸低头看见夏念歌的双眸,也失了神。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沉默不语。忽然树上一支惊鸟乱窜着飞起,巨大的声响摇的树枝刷刷响。
林逸下意识伸出手护在夏念歌的后脑,另一支手将她往自己面前拉近。
猛地一看,两个人就像仓促相拥在一起的姿势。
落定看清是惊鸟以后,林逸松开自己的手:“没事,是惊鸟,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几次三番的涉嫌,我是后怕了。”
夏念歌的思绪一直无法从回忆里抽离,任由林逸拉着自己慢慢的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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