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犹然不觉,“不用谢,今天我是护花使者。”
霍焱沉生平头一次感觉自己有被保护到。
“那就靠时小姐了。”
时鸢重新坐回了霍焱沉身边,她也拿捏着一副长辈的腔调:“周奶奶,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周安安也老大不小的了,穿的衣服实在不是很合适,焱沉是我老公倒没什么,这要是在外面,可是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她刻意拿捏住了分寸,阴阳怪气但又不太难听。
齐芳平时就是这么说话的。
时鸢学了个十成十。
齐芳面上挂不住,随口答应着,牙根都要咬碎了。
霍焱沉眼中染上笑意,他看到秦琴要开口辩解,率先冷声开口,堵住了秦琴的嘴:“鸢鸢说得对。”
这顿饭,所有人都吃得心不在焉,大家各怀心事。
时鸢和霍焱沉先回家,荣珍和周子淮像一对异地夫妻一样,抓住这个机会好好交流感情。
出了周家门,时鸢卸下了伪装。
“我以为要干什么,原来是个鸿门宴。”她瘪了瘪嘴,扭头对上霍焱沉带着笑意的眸子,心里更不爽了。
“霍先生是觉得我刚才的举动多此一举了好笑?”
一想想周安安马上就要贴上来,时鸢一阵恶寒,连带着看美人老公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审视。
霍焱沉听出时鸢话里的埋怨,他目不斜视,专心开车,“这话时小姐应该问问自己,人是谁给我招来的?”
要不是时鸢拉着他来,霍焱沉都见不了周安安几次面。
时鸢哽住,无话可说。
“时小姐无需过分敏感,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我会保证对你最基本的忠诚。”
忠诚两个字,霍焱沉咬得格外真。
时鸢哼哼两声,不服气地叫板,“我也是!”
她的一些小情绪最后被霍焱沉亲手做的一顿大餐抚平。
第二天,时鸢还在愉快的欣赏自己新收到的两只镯子,余光瞥见了秦琴进门。
她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仍坚持踩着高跟鞋,嘴唇涂着大红色的口红,让时鸢莫名有些害怕。
“鸢鸢,阿姨特地给你煲的乌鸡汤,快来喝啊!”
秦琴的态度相当亲热,把手里拎着的大饭盒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