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能怎么办呢？他从我们开始牙牙学语的时候，就一直在给我们灌输，如果没有您，我们也会失去他，会失去所有。”盛舒禾越哭越委屈，“我只是想要爸爸和妈妈而已，我只是害怕……”

“是啊，你们也只是被盛裕诤操控着长大的小孩。”司徒珍珠望着盛裕良的灵位。

盛裕良是很好的人。

不用问他。

司徒珍珠都知道，他是可以接纳盛嘉禾和盛舒禾的。

“舒禾……”盛嘉禾拽了妹妹一下，然后看向母亲的背影，“母亲，过去的一切您都让他过去吧，您已经自由了，他也死了，以后会有很多很多人保护您，没人能再伤害到您。我知道您见到我和舒禾会很痛苦，我们会勾起您很多不好的记忆，所以我们不怪您的……是他的错……明天……”

盛嘉禾本来以为。

自己能忍得住眼泪。

可话音还未完全落下。

豆大的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明天我们就会离开华国，只要您余生能平安健康，我们永远都不会出现。”

司徒珍珠肩膀轻轻颤动一下。

“算了。”

盛嘉禾一愣。

司徒珍珠又长长吐出一口气，肩膀慢慢的松懈下来。

她又说了一句：“算了。”

“母亲……”盛舒禾看着她，眼里有了很细微的希冀。

“我不知道自己 能不能放下心中的芥蒂，完全的接纳你们。”司徒珍珠转身，看着盛嘉禾和盛舒禾，“但我会试着努力。”

盛嘉禾大脑空白了几秒。

随后情绪一下就崩了。

眼泪滚滚落下：“您……您还想要我们吗？”

“外公想让你们留下来一起过年。”司徒珍珠避而不答，说起了过年的事情，“你们如果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盛舒禾赶忙回答。

“那就明天自己和外公说吧。”司徒珍珠半垂着眼睑，“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司徒珍珠走到门口。

就听到身后盛嘉禾说。

“母亲，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司徒珍珠没说话，迈过门槛，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阑人静。

冬日里，连个虫子叫也听不到。

空气呼吸到肺里也很冷冽。

可司徒珍珠心头却觉得很松弛，就好似悬挂着许久的一块巨石，无声的落了地。

*

朱妍和今禾，送完叶知行和谢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