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头看去,来人正是秦牧。
文昌公主见到他,玉脸瞬间烧红到了耳根,连忙低下头不敢看秦牧。
“公主,一夜没见,想我了吗?”
秦牧显是心情不错,随口开起了玩笑。
文昌公主闻言娇躯一颤,瞥了眼秦牧,又慌乱地看向远方:“姐姐,你、你看,好美的日出……”
见文昌公主如此慌乱,秦牧心里明白,这小妮子应该是还在为昨晚的事不好意思。
“你去哪儿了?”蔡文姬突然正色道。
秦牧笑道:“我啊,去会老情人了……”
文昌公主虽然看向别处,但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见秦牧如此信口胡诌,忍不住嫌弃道:
“撒谎都不脸红,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老情人给你会!”
秦牧耸耸肩:“爱信不信!”
蔡文姬愈发起了疑心,因为她知道,秦牧昨晚一整晚都不在。
于是追问道:“陈副总管呢?”
正说着,陈平安拿着几张纸还有一根烧火的木棍跑了过来。
道:“驸马爷,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秦牧笑道:“羽墨呢?”
“羽墨姑娘还在睡觉,隔老远都能听到她的鼾声…”陈平安将东西交给秦牧。
秦牧无奈地摇了摇头。
蔡文姬疑惑道:“你要这纸和烧过的木棍干嘛?”
秦牧神秘一笑:“来,二位美人儿坐好,我给你们画个素描!”
“素描?那是何物?”文昌公主忍不住问道。
秦牧道:“就是画画!”
“画画?你就用这支烧过的木棍画?”文昌公主难以置信地看向秦牧。
秦牧懒得再解释,随口道:“别问,问就是送你们的礼物!”
“快,坐好了,保持一个姿势别动,你们就继续欣赏日出就行。”
“那你呢?”文昌公主追问道。
秦牧笑道:“你们在山顶欣赏日出,我自然在一旁欣赏你们啊!”
听到“欣赏”二字,文昌公主再次想起昨晚自己酒后的行为,不禁再次红了脸。
秦牧虽有嘱咐,让她们别乱动,可她们却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用烧过的木棍作画,这实在让她们难以相信。
二人聊着闺蜜间的悄悄话,时不时欢声笑语,全然忘了秦牧正在为她们作画。
很快,秦牧便笑道:“好了,给,瞧瞧,喜欢吗?”
文昌公主随手接了过去。
可目光刚落在画上时,整个人竟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片刻后,文昌公主突然兴奋地大喊了出来。
“这、这不是姐姐你吗?天啊,简直一模一样……”
“这、这个是我?”
“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天啊,秦牧,这,这真是你用木棍画出来的吗?”
见文昌公主如此大的反应,蔡文姬也忍不住凑了过来。
当她看到画像时,竟也愣了片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这就是你刚刚说的素描?”
世间流传的画多是水墨画,纵使是见识广博的蔡文姬也从未见过有人用烧过的木棍作画。
秦牧道:“不错,你们就说喜不喜欢吧?”
蔡文姬愣了愣,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竟然能用木棍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效果,秦牧,你、你当真是个无所不能的全才……”
“诗词一绝,还能创造出草书的书法,现在竟又能创造出如此别具一格的画画形式……”
“你可知,只凭你这画技,足以开宗立派……”
见状,文昌公主也不禁投来了仰慕的目光,小脑袋止不住地点头,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对蔡文姬的话深感赞同。
秦牧嘿嘿一笑,挠头道:“文姬小姐还是第一次当面夸我呢,实在有点受宠若惊啊!”
“不过我这个人不禁夸,一个不注意就飘到天上去了,到时候摔下来就惨了!”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别人夸你还不喜欢,天下不知道多少男子做梦都想得到文姬姐姐的赞赏……”
文昌公主白了眼秦牧。
秦牧道:“没听过一句话吗?飞得高摔的重!”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竟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日出虽美,但终究不会长久!
在蔡文姬的要求下,秦牧又单独给她与文昌公主画了一幅素描。
当羽墨得知此事后,感觉像是错过了一把绝世好剑一般,懊悔不已。
只恨自己为何睡过头了。
回去的路上,一直嚷着让秦牧也给她单独画一幅。
回公主府后,秦牧便打算与陈平安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