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四起，如似龙吟。

视野当中的漆黑景致中，闪烁的灯火像是在营造一场难以言喻的梦。

749局的那幢小楼外壁，枯萎的爬山虎在斑驳的墙面上潦草趴伏着，如同行将就木的腐虫，令人嗅不到哪怕一丝的生机。

陈之明指尖夹着一支熄灭的香烟，燃尽的尾烟闻起来略显几分刺鼻。

老人早已古稀，接连多日的熬夜令的那双沧桑的眼显得愈发浑浊起来。

“小林啊.......”

他下意识将那只烟拿到唇边，停顿几秒后，轻声说出一句。

“陈所，我在的.......”

年轻男人很有眼力见的从一旁拿起火机，帮他把烟点燃。

袅袅升起的雾气里，陈之明突然抬手指向了相距两人甚远的那轮弯月，语调凄寒。

“小林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曾经真的停留在月亮上过，尔后又通过嵩山这个时空通道的中转降临到了蓝星之上。”

“自此......自此以后，他变成了存在于我们身边的另外一种类型的生物，见证和观测了我们所有的历史，承担和履行了自己应有的使命.......”

老人的声音有几分哽咽，说话的间隙里，那双本就干涸的嘴唇也在不住颤抖。

林泽安静的听着，可越往后，那张苍白脸颊上的神色就开始愈发复杂起来。

“陈所......”

最终，年轻人还是没忍住打断了陈之明的猜想。

他声音同样喑哑着，抬手帮老人将衔于指尖的香烟掐灭，“您最近是不是有些太累了？我知道他的那些解读的确能够给人一些启迪，可刚刚这个说法。实在......实在有些.......”

“实在有些痴心妄想、异想天开对吧？”

老人低头轻笑一声，眼眸中也带了几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我知道，这些想法对你们来说，兴许有些太过跳脱，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