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沉闷的声音在那实木大椅中一连响了数下，紧接着整张大椅在一声砰响中轰然倒塌。

“哼...”站在座前的任教父一声闷哼，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下，与此同时那灰发老者也缓缓向着他走来...

晓月见此脸上大惊，想也没想就向着那老者拦去，而觉察到她意图的任命更是惊惧不已，连忙出声阻止道：“回来！”可柳护法终究还是那个不听话的柳护法...

灰发老者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向他冲来了女子，旋即伸手一抓，离他尚有丈远的晓月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住，瞬间出现在了他跟前，而老者那伸出的左手也恰抓在了她的脖下！

灰发老者看了一眼晓月那因为被捏住脖子而抬起的俏脸，微笑着转过头对任命说道：“好了，说出圣人之墓在哪，否者啧啧...”他抬起右手摸了摸晓月那倔强的脸蛋，摇头道：“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老夫真有些下不了手啊...”

任命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笑道：“原来是为了圣人之墓啊！任某明日便会在五里坡公布此消息，阁下何不再多等上一天？以三位的身手，这消息即便让他人知道也碍不了什么事。”

“少罗嗦！”灰发老者喝道：“我倒数三声，若你还不说，就准备给这小美人收尸吧！三！”倒数的同时，那捏在晓月脖上的手也开始缓缓加大了力道...

“二！”

第二声刚落，鲜血便从晓月的嘴角溢出，沿着左颊滑下，似乎因为那苍白的脸上倔意太浓了，血流得很慢...

任命紧紧闭上了双眼，如果说出墓穴的下落，那么以现在情形来看，这三人必定会杀人灭口，如果不说...想到这，他双眼闭得更紧了，可那鲜红的血液似乎被脸上的苍白衬得很鲜明、很刺眼，任他如何紧闭双眼都无济于事...

任命这一次终于从钢丝上摔了下来，不是因为他往下面看了，也不是因为他控制得不够好，而是钢丝也会断！即便算得再准，考虑得再周到，但总有事是在控制之外的...

一滴眼泪从晓月的眼角快速滑落，泪水很清，看不出它到底是酸的还是咸的、是热的还是冷的，很快它便追上了那缕血痕，融在了那缓缓流淌的血水中，鲜血夹杂着眼泪终于冲破了那层倔强，滴落了下来...

“倔强”可以控制，但有些东西同样是在控制之外的...

“啪嗒！”血滴打在了地板之上，那滴泪染着伤痕溅了出来。

“三！”

“你赢了...”任命睁开了双眼，从小他就在努力不做人事、不说人话，但这太难了，因为有些事很难改变，比如说...

眼泪，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