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音睡着的时候,谢循让人拿了令牌去宫里请来了太医,因而当檀音醒来后便看到了一位白胡子的老者。
把完脉,又例行问了一些日常情况后,杨太医得出了和严大夫差不多的结论。
不过相比起来,他在这方面经验更足,谢循问了他许多有关女子怀孕期间的事项,他都给出了较为确定的回答。
确定檀音和孩子无碍后,所有人都真正放下心来,包括观棠院上下都得了赏钱,一时间其乐融融。
檀音有孕一事,谢循没有刻意隐瞒,因此知道的人不少,但同样也没有正式宣布,决定等过了三个月,胎象稳定下来再宣布。
“听说了吗?上午侧夫人突然晕倒了。”闲来无事,茶水间的下人搬了凳子坐在墙脚下晒太阳,唠起嗑来。
一听有人吓了一跳:“啊?这是为何?难道有人要害侧夫人?”
无怪乎她们这么想,只因上次檀音中毒一事后府里来了一次人员大清洗,尤其是栖华苑,给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知道消息的人摇摇头,神神秘秘地说:“不是中毒,是侧夫人有孕了!”
“侯爷还专门去请了太医,可见对侧夫人这一胎的重视!”
这话遭到了别人的反驳:“那不废话?这可是侯爷的第一个孩子,看来侧夫人要复宠了。”
“什么复宠?侧夫人自进府后,何时失过宠?”
“可上次不是说侯爷在观棠院大发雷霆,之后也没去看过侧夫人?”
“那能说明什么?这不过才几天?如今侯爷不又去了?”
“你说的也是........”
“...........”
聊了一通后,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咳嗽声,几个人面面相觑,连忙呈鸟兽扑散状:“散了散了,赶紧干活去!”
大丫鬟推门进去,宋姝华支起半个身体问:“她们方才在说什么?”
若是檀音在此定要吓一大跳,因为她的状态太差了,骨瘦如柴,双颊凹陷,一双微黄浑浊的眼睛黯淡无光,头发也成片枯黄,有种形同枯槁的可怖感,根本不是那种能装出来。
大丫鬟显然已经习惯了,她扶起宋姝华:“夫人,您醒了?奴婢去给你打水去。”
她转身时宋姝华的手拉住她,竟拽得她生疼。
宋姝华又问了一遍:“刚才那些小蹄子在聊什么?府里这是又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胳膊很疼,但大丫鬟不敢挣扎,只好如实道:“是关于侧夫人的。”
听到和檀音有关,宋姝华目光掀起波动,忽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诡异笑容:“怎么?侯爷终于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她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