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色破晓,叩门声响起,谢循双眸睁开,惺忪之余逐渐清明。
掀被欲起身,一双的柔荑似水蛇,紧紧地缠绕在他胸膛。
入秋后,晨间清凉,他一动便有凉气钻入衾被中,冷得睡梦中的檀音瑟缩,下意识抱住身边唯一的热源,紧紧地贴了过去。
被她贴紧的地方绷了绷,谢循低声:“松开,乖。”
晨起后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可惜檀音听不到,她嫌吵,重新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呼出的绵延热气,加上她滑嫩的肌肤,无一不刺激着清晨苏醒的男人。
额角跳了跳,谢循揉眉无声叹息,最后垂首吻了吻她的耳垂,惹得檀音娥眉轻蹙,绯红雪腮颤了颤。
耳垂是她的敏感点,谢循显然很清楚。
酥酥痒痒的体感惹得这片肌肤颤栗,檀音嘤咛一声主动松开了谢循,接着转身背对着他。
垂眸视线落在她酣睡的侧颜,谢循清醒的黑眸中划过柔意,心口的某一处渐渐塌陷。
不欲吵醒她,谢循扯过薄被盖住她微露的肩头,随即下了榻,重新放下了幔帘。
他不喜欢旁人近身,因而自个穿好衣裳后才让下人进来。
洗漱、洁面、净手、束发一系列后,屋内依旧静悄悄,下人们手脚轻柔,没有发出一丝噪音吵醒床榻上的檀音。
这样的场景观棠院的下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侯爷从不苛责,她们自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临出门,谢循脚步一顿,问银连:“你们主子昨日带回来的那幅画在哪?”
银连一愣,心道侯爷这是知道了那幅画的来源?
“在书房,奴婢去拿给您。”
银连转身进了书房,又很快出来,将手里的画卷交给谢循。
打开画卷,谢循随意扫了眼便合上了,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的。
见状银连试探问:“奴婢斗胆问一句,侯爷要这幅画做什么?”
谢循冷笑一声:“自然是物归原主。”
昨夜他只以为是檀音随手买来的一幅画,结果后半夜从她口中听到沈卿云的名字,他才知下午她们遇到了那个男人,那幅画亦是来自沈卿云。
闻言银连默默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