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说完,没等他回过神来便举杯一饮而尽。众人纷纷喝彩叫好。
燕临心宣难抑,扑腾的心脏像是曾为她捉过的蝴蝶没有飞走,仍是藏在了心里,此刻正在振翅不停。
他握紧了酒盏,仰首闭眼饮下了满杯清酒。
众人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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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个薛烨在,老是说些冷场难听的话,但总归没有起纷争,众人听到后来也习惯忽视,当做一阵风吹过。
吉时将至,燕临离开酒宴去换衣服做准备,众人也纷纷前往了举行冠礼的厅堂。
念姝对着离开还频频回头看过来的燕临摆了摆手,随后也跟着沈芷衣几人去了前厅。
走到游廊时,外头的天不知道哪儿飘了几朵厚云过来,一下子就压住了天光,变得阴沉了下来。众人纷纷落座。
燕牧站在高台上,对着众人道:“今日天寒风疾,诸位不弃前来,燕牧感激不尽,想我四十五载,徒然奔忙,走沙场,赴轮台,不想年纪稍大些,却老病缠身,叫大家笑话了。”
“今日诸位前来,给足了我这半老头子的体面,也给足了犬子的体面,燕家,定永记于心,在此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