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长发垂在肩上和胸前，面庞白皙透着漂亮的薄红，乌色的眼中带了些少见的羞涩，一眨一眨地泛着水润的光泽。

夜色之中，风好似变缓了。

季杨杨没有松手，抿住了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伸出手拂开她的碎发，俯身亲了下她柔软的脸颊。

念姝睁大了眼，她的脸颊上传来了他炽热的呼吸，一种湿润又温热的触感，她似乎连他唇瓣的纹路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晚安？”季杨杨声音又低又轻，被吹散在了风中。

念姝失神地望着他的眼睛，喃喃着：“……我、我回去还要做卷子复习一下。”

她的脑袋里晕乎乎地就冒出了一大堆背熟的方程式，乱七八糟的，只觉得像是镁与稀盐酸在名为大脑的透明试管里碰撞之下不停地大量冒泡，产生出一种相当剧烈的反应。

理综分好像不会掉了，化学又好像不是那么难学了。

他怔了下：“还是做化学吗？”

她鼻音软糯：“……嗯。”“好。”季杨杨站直了身，松开了她的手，侧过脸舔了下唇瓣，看着单元楼玻璃门里的灯光，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

念姝捏紧了口袋中的小熊，毛绒的手感让心中也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