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苏渊墨抬手打了个响指。
毒针在即将刺进我们身体内的一瞬间调转方向,针尖纷纷朝着李奕观飞去。
然而李奕观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伸手夺过侍卫的刀,将毒针尽数挡了下来。
他手中的那把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绿色的溶液滴落在地上的时候冒出了阵阵白烟,并且发出了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
见状,我不由得在内心感叹了句:这毒真是堪比硫酸啊……
就在这时,一道欠揍的男声缓缓从门外传来:“哟,难得你们二位还能打起来啊?”
说着,只见一袭明黄色蟒袍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进,他玩世不恭的气质一下子就让所有人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纣闻走到一旁,他的上半身倚靠在盘龙柱上,戏谑的黑眸扫过地上的那滩绿色毒液,之后看向毫发无损的我和苏渊墨。
他垂下眼帘,把玩着自己手中半米长的折扇,不冷不淡地问:“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是因为《尸经》?还是这个女人?”
纣闻口中所说的“这个女人”应该是我吧……?
我翻了个白眼,偷偷打量着纣闻那两条完好无缺的胳膊。
这小子手好了又来找揍了?
上次他中了白锦怀的蛇毒,伤口的毒素几乎蔓延至心脏,差点没命。
白锦怀说只有把纣闻的胳膊砍断,才能够勉强保住一命。
看来玉帝已经把这小子的手治好了,否则他今天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趁我们的注意力都放在纣闻的身上时,李奕观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手捻住几根毒针。
他一边提防着我们,一边冷着张脸朝纣闻问了句:“所以你来看戏的?”
纣闻冷笑一声,“废话,把他们绑到这里来想要报仇的人又不是我,我只不过是路过的时候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所以进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