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

门被打开，向诗澜被丢了进去。

没了两个保镖的禁锢，重获自由的向诗澜趴在地上忍着身体的疼痛四处张望。

即便很少来这里，向诗澜也知道这里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四处都是乐器的碎片，甚至向夏珍视的那些能轻易引起收藏家轩然大波的黑胶唱片都被随意的扔在地上，被踩的破破烂烂。

向夏就坐在房间中央，唯一还完好无损的钢琴面前。

他的头发比记忆里长长了很多，为他整个人平添上阴郁的气质。

向夏一直都是精致的，向诗澜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颓废的模样。

“二哥……”

莫名的，向诗澜的声音有些颤抖。

“二哥，是我。”

坐在钢琴前面的男人缓缓转身看向跪坐在地上，因为药物作用脸部浮肿整个人十分邋遢的向诗澜。

他缓缓开口道：“向风语死了。”

向诗澜整个人猛然颤抖一下。

她低下头，想掩饰住神情，但向夏已经先一步看清了。

看清了其中的狂喜。

“你很高兴。”

“你高兴她死了，再也没人跟你争夺向家的一切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