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宁儿受委屈了,都是兄长不好。”

时晚宁靠在他胸前摇头,“不!是他陆云铮负了我,与兄长何干?在宁儿心中,兄长是这世间最好的兄长,谁都比不了。”

说完,眼角滚烫的热泪就又流了下来。

看到这样的时晚宁,时晏安的心像是被拧成一团。

来之前,他还以为今日之事的确是时晚宁的安排,他担心她到底是受了何等天大的委屈,才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退婚。

现在看来,原来是他想多了,宁儿表现的如此伤心,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她的安排?

时晚宁将头埋在时晏安胸前哭了好一阵子,直到他的衣襟都被浸染的湿透了,才重新露出那张泪水涟涟哭花了小脸来。

“兄长。”

“嗯?”

“宁儿想读书。”

“嗯?”

时晏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是一向都不喜读书?小时候,父亲好不容易才为你置办的那套古籍孤本,你可是全都撕下来一页一页做成了纸鸢。”

“兄长!”

提起小时候的事,时晚宁窘的通红着脸,“这回不一样,我想读的是兵书,实话跟兄长说吧,我想习兵法!”

父亲常言,兵法之道,有武且要晓人心。

前世,她输就输在看错了人心。

如今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又怎能再如前世般,安然自得的偷生在父兄庇护之下?

她要习兵法,就是笃定了这一世要由她来庇护父兄的决心。

时晏安从未见到过时晚宁露出现在这般神色,顿时,一股说不清楚的滋味在心头蔓延。

“好,既是宁儿要学,为兄这就叫人把最好的兵书都给你挑来,只是有一点,莫要累着了,也莫要只顾着看书伤了眼,若是时间久了还想看,那就叫人帮你念,总之,你若因此伤了自己分毫,为兄立时就命人把书取走,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