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明奴向轩辕无极行礼，神色坦然，眼中透着对轩辕无极由心的崇拜。

这一份明亮，叫他生得普通的五官都变得好看起来。

轩辕无极掩唇低笑，“你做得很好。”

明奴恭敬道：“都是主人安排的好。”

云苏音安静地看向了明奴，她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两个瓶子，都是空的。

云苏音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思索着什么时候被拿走，或许也不用如何思索。

在她来燕京的这一路，这个人就在安排了。

不管是一路北上，还是后来的入京。

云苏音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人故意让自己知道燕京里埋藏的聚灵大阵，也是为了今天。

为了此刻。

云苏音看着地上的棺椁，看向皇城营士兵一张张无措的脸，还有为了活命而拼尽一切的少女们，还有在帝申手上奄奄一息的李氏，暴怒的李攀。

什么皇权政治，什么新帝继任，什么东南西北四城之阵，全是笑话！

全是陷阱！

他故意布局，就是为了让她进宫。

为了现在。

云苏音越过人群，望向坤宁宫前的轩辕无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轩辕无极站在宫殿高处，居高临下地望着云苏音，“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要你，留下来。”

云苏音大笑出声，“留我？”

轩辕无极轻叹道：“你该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吧？云音。”

云苏音不出声。

轩辕无极低喃，“不然，你怎么连这一声哥哥都叫不出来？”

云苏音攥紧了拳头。

云微生等人怔住。

哥哥？

云苏音咬紧牙关，“因为我不屑叫一个傀儡为哥哥。”

轩辕无极拍了一下额头，“我早该知道，区区的影子术能瞒过别人，却怎么瞒得过你。”

坤宁宫内，一道人影慢步走出来。

欧阳空朔跟云微生瞧着眼前人，皆是表情呆滞，沈长乐面露为难地看着云苏音。

“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云苏音声音冰冷，“进宫之后，能接近我摸走明奴元神本源的人，只有你。”而不是轩辕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