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上面，过得好吗？”

云世贵小心翼翼地问。

云苏音笑了起来，笑容冷清又带着嘲弄，“父亲希望我说什么呢，过得好？一日三餐有人送，一年四季有衣添，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算不好。”

云世贵眼睛发红，“我……”

“我拜托了缪清道人，收你为徒。”云世贵的声音越来越低。

“呵呵，连家人都不要我，难道我还能寄望一个外人对我好吗？缪清老道见到我根骨极差，朽木不可雕之后，早就跑了，我都已经五年没见过他了。”

云世贵一下子手足无措，“那丫鬟……”

“什么丫鬟，我没见过，送饭的婢女有，可饭菜三餐随她心意，有时候心情好就多点肉菜，心情不好就剩一些汤汤水水，父亲大人，我能活这么大，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云世贵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嗫嚅半天，似个做错事的小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无法解释。

“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送我上山时，你就该想到的，不是吗？”云苏音嘲讽说，语气一针见血，咄咄逼人。

她一点都没有给云世贵留情面。

她如果给云世贵留情面，那谁为云苏音的十二年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