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大都不肯开口。
尤其是胡惟庸,更是只字不说,一脸坦然地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可到了问唐胜宗身份的时候,唐胜宗由于牙都被江临打碎了,一张口就是“阿巴阿巴”,根本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见此情景,一群大臣为了拍江临的马屁,纷纷学着王垣的样子去踹唐胜宗。
“嘿,唐胜宗,你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开口说话啊!”
“就是啊,你怎么不嘚瑟了?刚才那股子劲儿哪儿去了?”
“哈哈,你们看他那德行,还想跟我们江大人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我看他现在是想说也说不出来了,牙都被打光了。”
“哎呀,这江大人的棍子可真是厉害,连唐胜宗这样的硬骨头都被打得服服帖帖。”
江临看了一眼日晷,沉声道:“好了,午时三刻已到,准备行刑!”
刽子手开始磨刀霍霍,刀光闪闪。
他喝完一碗酒后,将酒吐在刀上,刀光更加耀眼。
江临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卷明黄的圣旨,其色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他清了清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胡惟庸一党,胆大包天,竟敢密谋造反,妄图颠覆我大明之基业。此等奸佞之徒,祸乱朝纲,独断专行,欺压百姓,实乃天怒人怨,罪不容诛。胡惟庸身为丞相,不思报效朝廷,反欲篡权夺位,其罪当诛,九族难逃。涂节、唐胜宗、陆仲亨、费聚、汪广洋等人,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亦当同罪论处。今朕特此下旨,命江临等人,于午时三刻,将胡惟庸一党,尽数斩首示众,以正国法,以平民愤。钦此!”
随即,江临一枚令牌甩出。
“行刑!”
刽子手手起刀落,只听“呲溜”一声,一颗人头便滚落在地,正是涂节的脑袋。
鲜血四溅,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其他人犯见状,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
陆仲亨声音带着哭腔,大喊道:“陛下,臣知错了,求陛下开恩啊!”
汪广洋则满眼绝望,喊道:“我还想再见老婆孩子一面,求陛下网开一面!”
费聚则转向徐达和汤和,哀求道:“徐国公,汤国公,我们曾共事一场,求你们看在往日情分上,把我家中老母从大牢里救出来,让她安度晚年吧!”
“我真是瞎了眼,替朱元璋这狠心的家伙卖命,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下场!”
“陛下,臣家中还有八十老母,求陛下饶臣一命,让臣回去尽孝!”
“是啊,陛下,我们都是一时糊涂,求陛下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陛下,臣愿意戴罪立功,求陛下不要杀我啊!”
可唯独轮到了胡惟庸,他依然是一脸坦然,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畏惧。
他强撑着想要站起身来,可数次都被刽子手狠狠地踢到跪下。
他怒喝道:“江临,我胡惟庸宁远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让我站起来,让我站着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