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话在江临听来,却如同耳边风一般,没有丝毫触动。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他江临现在,就是那个胜利者之一。
就在这时,一行人即将走到胡惟庸的牢房前。
胡惟庸淡淡地喊了一句:“可是太子殿下?”
朱标停下脚步,应了一声:“正是!胡惟庸,你听脚步听得挺准。”
胡惟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如果我猜得没错,跟你一同而来的,应该是江临吧。”
江临很是诧异地看着胡惟庸。
只见胡惟庸披头散发地坐在墙角,身上穿着破旧的囚衣,脸上满是污垢与伤痕。
然而,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仿佛在静心打坐一般,与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开来。
江临不禁暗暗称奇,心想这胡惟庸倒是有些定力。
他开口说道:“有点意思。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胡惟庸听到江临的话,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双眼血红,仿佛一只饥饿已久的狼。
胡惟庸冷笑连连,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人若是连最基本的定力都没有,岂不是变成了禽兽?
在这阴暗潮湿的牢狱中,我依旧能保持内心的平静,这何尝不是一种修行?”
江临闻言,微微眯起双眼,打量着面前的胡惟庸。
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在这绝境之中,胡惟庸依旧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镇定与从容。
这份定力,确实令人敬佩。
朱标则是一脸怒意,他怒喝道:“胡惟庸,你休要在这里装腔作势!
我父皇重用你,信任你,给你权力,你却结党营私,带兵谋反!
你与禽兽,又有什么不同?”
朱标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他无法理解,为何曾经深受父皇器重的胡惟庸,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胡惟庸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太子殿下,你错了。
陛下重用我,不过是利用我罢了。
他从未真正信任过我,给我权力却处处掣肘。
我早晚都会反,因为我不反,我就没有活路。
我早晚都会落得个横死的下场。”
胡惟庸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悲凉。
他深知自己的命运已经走到了尽头,但即便如此,他也要为自己争取最后的尊严。
朱标闻言,更是怒不可遏:“胡惟庸,你不要再冠冕堂皇地为自己找借口了!
事实如此,你就是个无君无父的逆贼!”
朱标决不允许任何人挑战皇权的威严,更不允许任何人背叛大明王朝。
胡惟庸却只是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太子殿下,你错了。
你与你父亲不同,你父亲是狠毒的豺狼虎豹,所以他可以打天下。而你是宅心仁厚的羊,你只适合守天下。
大明王朝需要你这样的君主来维护稳定与繁荣。”
朱标闻言,脸色铁青:“胡惟庸,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父皇乃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他的一生都在为大明王朝的繁荣与稳定而努力。、
而你,不过是个野心勃勃的逆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