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见此情景,即便是稳如老狗的他,此时也有些慌乱起来。
他可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狂徒,这收戴思恭为徒之事实在不敢贸然答应。
要知道,戴思恭乃是一代医学大家,而他自己对于医术的知识很浅薄,流入表面,手中的那些神药也是多亏了快递盲盒。
江临无奈地笑了笑,连连摆手道:“戴院使,你这可真是折煞我了。
你乃一代医学大家,医术高超,名扬四海。
而我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何德何能能收你为徒?
再说,你这年纪都当我爷爷了,我这不是占你便宜嘛。
收徒之事,实在难以从命。”
江临边说边摆手,想要推辞,但戴思恭却异常执着。
他上前一步,再次拉住江临的衣袖,说道:“江大人,你别谦虚了。
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神奇的医术。
老夫知道,你手中定有秘方,愿意传授与否,那是你的自由。
但老夫愿意以师礼相待,只求能得你指点一二。”
江临沉默了片刻,目光在朱元璋、朱标与戴思恭之间流转,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众人皆以为他即将松口,毕竟戴思恭乃是一代医学泰斗,愿意屈尊拜师,这份殊荣足以让任何人动心。
然而,江临却突然话锋一转,连忙转身向外走去还笑道:
“哎呀,瞧我这记性,今日洗了衣服,竟忘了晾晒,
若是不及时晾干,恐怕要生出霉味了。
诸位,江某先行告辞,改日再叙。”
说完,江临就要开溜,脚步轻快得跟兔子似的,显然是想躲这拜师风波。
朱元璋与朱标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惊讶与不解。
而戴思恭更是愣住了,没想到江临会来这一手。
眼见江临即将踏出太医院的大门,戴思恭心中焦急,他深知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迈出步伐,几步并作一步,赶在江临之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紧接着,戴思恭双腿一曲,竟然真的跪倒在地,向着江临深深磕了一个头。
“老师在上,请受我一拜!”
他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恳求:
这一举动以及讲话内容,不仅让江临愣住了,就连一旁的朱元璋与朱标也是大吃一惊,他们从未见过戴思恭如此失态。
一时间,整个太医院内,瞬间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一幕上。
江临整个人如遭雷击!
麻了!
彻底麻了!
他连忙转身,双手忙不迭地去搀扶戴思恭,脸上满是无奈与尴尬:
“戴院使,你这是何苦呢?
你这样我可是要折寿的,快快请起,别这样,我受不起啊!”
江临知道自己并无真才实学,不过是依靠来自未来的知识罢了,如何能担得起戴思恭这一拜?
然而,戴思恭却似乎铁了心,任由江临如何搀扶,都不肯起身。
戴思恭抬头,目光坚定地望向江临,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江大人,你若不收下老夫这个徒弟,老夫便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