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也有过类似抱负的学子，但随着时间流逝，她们逐渐被婚姻和家庭生活改变，不再谈论年少时的梦想。

聂夫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种变化。长公主则继续说道：“卓夫子其实并不古板，时间会证明一切。”

“你觉得她没有抱怨吧？丁班有它的优势，如果能学到卓夫子的一点皮毛，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福分。”

聂夫子好奇地问：“为什么你对这个小小姐这么关注？她刚回到江家不久，之前一个多月都没露面，你怎么好像很了解她呢？”

长公主沉思了一会儿，答道：“也许是我们有缘吧，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她很亲切。”

接着，她半开玩笑地提议：“元元，你说我收她为义女怎么样？”

聂夫子握住长公主的手，想要让她冷静下来：“长公主，你可要理智一点。江尚书和林家的女儿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他们刚刚找回女儿，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长公主被好友的话刺痛了心，嘟囔着嘴说：“算了，当我没提过吧。”

女学的日常是上午研习经典，下午则练习君子六艺。

三位小姐共进午膳后，稍作休息，便开始学习礼仪和数学。

只是教数学的石夫子似乎对她有特别的看法。这位年轻的男夫子多次科举未中，最终选择在女学任教，由于男女授受不亲的规定，他授课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数时候是由另一位女教师负责数学的教学。

石夫子一上课就开始针对江凌霜，不仅提问刁难，还批评她写字的姿势。

现在，他更是在全班面前质疑她的解题能力，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江小姐，你父母费尽心思让你进入这里，这就是你的表现？这字写得乱七八乱！”

赵枚在一旁被他的严厉吓了一跳，担心地看向江凌霜，却发现她神色不变，平静地站起回应：“石夫子若要批评我，至少应该先看过我的答案再说吧。”

石夫子没想到她会反驳，斜眼看着她说：“你这字连狗爬都不如，还想让我点评？不用看也知道错漏百出。”

周围传来轻笑声，但更多的人是对石夫子的行为感到不满。大家都知道他对另一位学子江楚瑶格外青睐，这次显然是在借机表达不满。

江凌霜依旧保持冷静，石夫子不知为何竟伸手拿起了她的解答纸，随着阅读，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