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霜看着他。

他满眼的失望和恼怒。

在这一刻，江凌霜突然觉得一切解释都没有必要。

他心里早就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面对早就有答案的问题，那为什么要去回答呢？

她又不是心情很好。

她也不是状态很好。

相反，她心情很差，状态也很差。

如果不是状态不允许，她现在只想把江枫羽赶走。

可江凌霜的沉默不语，落在江枫羽的眼中，是认同了他的话。

他眼中满是失望。

“你竟然这样对我们。”

他对江凌霜的心疼全数消失，如今气得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给江凌霜一拳。

“你糊涂！”

“就算，你不是郡主，而是成为了一个卑贱的奴婢，我们依旧拿你当亲人，可是你呢？你如今一朝得势，成了郡主，反倒不认我们了？”

“江凌霜，我自小与你一同长大，却从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这样冷心冷情的人。”

“爹说的话，原来都是真的，你真的看不上我们，呵，你以为你有多好吗？就算你是郡主又如何？江凌霜，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人，我也不屑攀附你。”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吧。”

他转身离去，留下不知所措的大夫。

可是，大夫顾及着江凌霜的身份，江枫羽又并没有让他离开，他只能硬着头皮把药方写下来，又写下了江凌霜的食补方子。

等他全部写完之后，留下了药方和方子，便提着药箱匆匆离开了。

环儿气红了双眼：“小姐……”

她看着江凌霜，最终长叹一声，低声念叨着。

“小姐，你受委屈了。”

江凌霜摇了摇头。

“这不算什么。”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好似从远方传来，听到人的耳朵里，不像是说话，反倒像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环儿坐在床边，拉着江凌霜滚烫的手，一声抽泣，两滴热泪砸下。

“小姐，老夫人也要过来，奴婢帮您拦住了。”

“说是怕过了病气给她，老夫人也无心在看戏，已经回了院里了，您若是身子不好，老夫人只怕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您要好好保重身子，哪怕是为了老夫人。”

环儿有一种感觉，江凌霜似乎对自己的身子并不看重，要不然，她也做不出来当众吃能治自己过敏的河鲜这种事。

所以，她只能以老夫人为缘由，给江凌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