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有些不服气,这也不行,那也不成,莫非他们只能当无事发生?
“父亲,要不咱们找皇上评理去,皇上一向最看重我朝礼仪,肯定会帮咱们的。”
“你懂什么,皇上不仅要顾忌曹国公,还要顾忌朱家庄,这件事就算捅破了天,最多也就是个误会,说不准到时候陛下只会认为是咱们挑拨离间。”
想起朱家庄,方克勤恨得咬牙切齿。
“父亲的意思是,我们忍了这口恶气。”
方克勤没再说话,只是沉默了,过了半响,才缓缓开口:“这事,以后再说吧…”
想到父亲的经历,方孝孺这段时间格外的闷闷不乐,为人子女,父亲受了委屈,还只能忍着,他心里也堵得慌。
“孝孺兄,你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心情烦躁的方孝孺找到了自己自己在翰林院关系不错的同僚,聚在一起喝酒。
翰林院的这帮文人在外名气都还行,但就是有个问题,身上带着些文人的脾气,总觉得高人一等, 其他官僚也不爱跟他们玩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最近总是觉得胸口堵得慌。”
说完之后,又灌下一杯烈酒,这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其中一人失笑:“孝孺兄,你有什么好愁的?”
他们认为,方孝孺名气高,能力也算出众,日后定有出头之日,父亲又是朝中大臣,可谓是一路青云。
方孝孺没说话,只是继续喝着闷酒,又是几杯烈酒下肚,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直接把事情给说了。
“哈哈,我自幼刻苦学习,饱读圣贤书,到头来,还比不上一个纨绔子弟,你们说,这书读了有什么用?”
方孝孺说着,一拳砸到了桌子上,满腹怨言,这句话说的有点难听,但他并不怕别人嘲讽他。
这话,他憋了许久,今天终于可以吐露出来了。
翰林院的几人也没想到中间还发生了这些事,许是方孝孺那些话让他们心中也受挫,是啊,他们大多数都是从小刻苦读书才走到今天,在那些会投胎的面前还是得低声下气。
“此事定不能忍,孝孺,我们莫要当那种害怕权势之人,得讨个说法才行。”
一人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赞同的点头,他们认为,方家一个人的力量可能有限,可他们聚在一起,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