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失败两个字，克洛诺斯的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表情变得狰狞而扭曲，就像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般，大吼道：“胡说！就凭你这个渣滓，我分分钟就可以撕碎你！竟然敢说我失败，你这个……”

话未说完，他突然抬起手，用力摁住自己的半边脸，几个深呼吸后，又一次恢复到冷漠的状态。

看到这一幕，顾白忽然有所明悟，不禁抿了抿嘴角，同时借此掩饰腹部时不时传来的疼痛，“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得了人格分裂吧？”

“……没错，这是完全可以预估得到的结果，毕竟，我融合了多种动物的基因在体内，自然也就融合了它们的凶狠和暴戾，为了不出现精神崩溃，也为了规避风险，我只能采取这种方式，当然，这是在破壁人的帮助下完成的。”

说着，克洛诺斯张开双臂，就像是阐述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通过这种类似于人格分裂的方式，我亲手制造出克洛诺斯这个人格，将所有不好的情绪交由他承受，同时由他负责发泄那些情绪，而我只需要负责理智思考的那一部分就可以了，必要时，再重新掌管身体，解决掉难缠的对手。”

默默听完克洛诺斯的话，顾白眯了眯眼睛，沉声道：“这么说的话，你才是主人格，那你的名字是什么？格雷？”

“……不，格雷也好，克洛诺斯也罢，在我看来，我的名字永远只能是GL875315。”克洛诺斯平静地给出回应，没有表露出对那串字母数字组合的厌恶和抵触。

“当然，你依然可以叫我克洛诺斯，毕竟这是我和那个副人格所共用的代号。”

顾白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看着表情冷漠的克洛诺斯，意味深长道：“原来如此，难怪你那个副人格会表露出对这串组合的抵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你设下的自保机制，就是为了彻底隔绝副人格带来的不良影响。”

克洛诺斯微微颔首，淡淡道：“不错，你的思维确实很敏捷，难怪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破壁人先生仍然打算招降你。

“这样吧，你干脆就加入我们，让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尽快结束，只要你主动装上芯片，然后帮我们杀掉宋丽颖就可以了。”

听到克洛诺斯的话，顾白不禁轻笑一声，回道“你刚刚还说自己是负责理智思考那一块的，怎么这么快就提出这么不理智的建议？”

“在我看来，你的胜算已经很低很低，哪怕你猜中了我的能力本质又如何？在我的手攻击到你身体的那一刻起，你的基因链条就已经受到污染，而这种污染不是依靠自愈能力就能解决的。”

说话间，克洛诺斯腹部上的那只手臂逐渐缩了回去，就如同一条蠕动的爬虫般。

顾白深深地看在眼里，沉默两秒，摇了摇头，回道：“关于这点，我当然很清楚，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坦然地说出这么多的话。

“恐怕在你眼中，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但我就想问，如果我真的按你说的做，难道最后就不用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