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已是晚上八点，顾白撑着栏杆，滋滋有味地欣赏着夜晚的红场，而他的身旁只剩下白鹭一人。

“顾先生，你特地支开灰鹰和夜莺，把我一个人留下，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白鹭侧坐在长椅上，身姿端庄，脸上自然流露出一抹笑容，脚边放着那口灰褐色的旅行箱。

“想说的话有点多，不该从何说起。”顾白皱起眉，做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白鹭没有催促，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脸上笑容不改。

“第一件事，夜莺怀疑你偷偷对藏锋施展催眠，这点你作何解释。”

白鹭歪头思索片刻，回道：“我认为是夜莺她多虑了，因为在我入队的头一天，长官就已经找过我。”

“他找你干什么？”

“……体验被催眠。”说这话时，白鹭的语气里多了份无奈和些许不甘

顾白回过身来，背倚着栏杆，笑道：“结果如何？”

“失败了，长官本身的意志就很坚定，再加上事先做好的心理准备，我的催眠对他根本起不了作用。”

顾白抱着胳膊，戏谑道：“你看起来似乎有点失望。”

“或许吧，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催眠失败。”

“你给人催眠，难道也是拿着表，在人眼前晃来晃去？”顾白问。

白鹭微微摇头，“那只是入门阶段，资深的催眠师只需要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够将人催眠，甚至只需要一件小小的物品。”

顾白眉毛一扬，笑道：“这么神奇，不如你试试能不能把我给催眠了。”

白鹭看了一眼顾白，再次摇了摇头。

“怎么？没有信心？”

“不是。”说完，白鹭低下头。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白鹭蓦地抬起头，虽然脸上还有五官，但是平面如镜，就像是被什么力量硬生生压扁，喉咙里发出阴恻恻的声音。

“从一开始，你就已经被我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