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谨慎起见，顾白并没有遵照跟伊凡的约定，立刻飞往沙俄的首都，而是先去国安临时办事处，找李百川汇报。

得知顾白竟然先斩后奏，答应了伊凡背后的大老板的邀请，李百川险些气得犯了心脏病。

“合着我之前让你低调行事的话，全白说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

顾白郑重道：“知道。”

李百川用力一拍桌面，喝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和藏锋这样会有多危险，那可是在对方的场地，更何况，一旦你再惹出什么麻烦，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两国之间的友谊！”

“……”

顾白再次郑重道：“李局，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所有决定，都是经过反复考虑，再说了，李局您之前已经同意我的计划嘛，怎么现在又……”

“之前是在咱们国内，就算事情真的闹大，咱们也可以以捍卫国家领土主权为由，对入侵者予以惩处，可你一旦出了国，后果就不堪设想！”

听出李局的语气里透着关切，顾白很是感动，但他依旧执拗道：“请您相信我，这次行动，我会尽量地规避不必要的风险，降低负面影响，绝不会令你失望！”

“……”

李局陷入沉默，良久，长叹一口气，摁了一下摆在办公桌右上角的座机的某个按钮。

“李局？有什么吩咐？”座机里传来乔山沉厚的声音。

李百川不苟言笑道，“立刻去帮顾白办理好飞往沙俄首都的签证和机票。”

“是。”应完声，乔山直接挂断电话，没有丝毫犹豫。

李百川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顾白。

“路，我已经为你铺好了，至于接下来该怎么走，就得靠你自己了，我希望能看到你安然无恙的回来。”

说完，李百川放缓语气，像是一个慈父对即将远行的孩子嘱咐道：“要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千万不要逞强，第一时间向驻俄大使馆寻求帮助。”

顾白一时愣怔无语，沉默许久，眼眶微红，低低的应了一声，却也没有再说别的话。

“对了，走之前，去跟欧阳冰那丫头说一声吧。”

李百川知道自己的那位老友有意撮合二人，索性做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