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伤了,让我看看。”
白落幽面色倏然凝固,眼底的担忧和害怕显而易见,她当即撒了牵着长安的手,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到步惊澜的身旁,捏住他的手,食指和中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强劲有力的脉搏,让她不由得诧异。
这也没事啊,毒也解了,也不虚了……
“你是不是受外伤了,衣服脱了我看看。”白落幽说着,便要去扒他的衣服。
当纤细带着药香的手指碰到他的衣襟时,步惊澜抬手截住她的手腕。
微扬下巴,细细的端详着白落幽此刻的神色,对于她此刻的担心害怕,他非常满意,心口因为云青堵着的一口气也豁然开朗。
“本王无事,本王怎么舍得你守寡,怎么舍得长安小小年纪就没了爹?”步惊澜唇畔微勾。
白落幽卸下眼底的担忧,脸色僵硬,他故意耍她?她咬了咬牙。
“这到没关系,你死了我也不会守寡,到时候养个十个八个面首,长安就不止你一个爹疼了!”
“你敢让本王的儿子,叫别人爹!白落幽,真是本王给你惯的!”步惊澜站起身子,高大的阴影遮住白落幽的脸色,强烈的压迫感袭来。
白落幽唇角抽搐,她也只是嘴上讨讨便宜!
“咳!那也是以后的事,你这壮的跟牛犊似的,绝对不可能英年早逝的!”
步惊澜懒得跟她争辩,也可以说对她毫无办法,轻轻揉了揉她发红的手腕,朝站着看戏的长安伸出一只手。
长安简直受宠若惊,自从傻子爹变聪明以后,就很少牵他手了。
所以,他还是喜欢那个傻子爹!
“嗯?”步惊澜眉峰上挑。
长安伸出小手,下一刻,失重感遍布全身,步惊澜微微使力,就将长安抱在怀里,眸光斜了一下。
“走吧。”
雕刻着龙凤云纹的床榻上,云青羸弱的身躯躺在被褥中,被打肿的脸颊经过药敷,也好了许多,只是脸色依旧苍白,眉头还紧紧的皱在一起。
白落幽探了脉像,神色微微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