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甘棠无语地看着他:“这你也信?”
“我看你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以为是真的呢。”顾怀恩尴尬地挠了挠头,过了一会儿,又呲着牙问:“刚才在赌坊里,你是怎么赢那老头的?不是说他能窥探底牌吗?”
沈甘棠余光扫过躲在小摊后的黑衣男人,扯了下嘴角,“他有一双能窥探底牌鬼眼,我有障眼法,窥来窥去,窥的全是错牌有什么用?”
“障眼法?”顾怀恩惊了,“竟然还有这种术法,我以为都是骗人的呢!弟妹,你应该早告诉我你有这本事的,咱们一块把他那赌坊薅秃不好吗?”
“不义之财,还是少拿为好。”沈甘棠随口应了一句,然后瞅准时机揪住他钻进了路旁的茶馆。
这个时间段茶馆人正多,里头喝茶的、听曲儿的、谈天说的的闹成一团。
两人打扮得不显眼,往人堆里一扎一时半会儿很难分辨出来,等身后的尾巴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从后门溜走了。
顾怀恩刚开始跟个牵线木偶一样被她揪着后脖颈来回乱窜,窜了一圈后也反应过来了:
“是不是钱满仓的人又追过来了?我就知道他不是啥好东西!现在该怎么办?咱们还能回家吗?”
沈甘棠斩钉截铁:“去县衙,今天咱们把他的房顶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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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清原县县衙正热闹得紧。
先是臭名昭著的骗子神婆田大妮被判了笞刑,鞭打五十下后又被拖去游了街,受害者乌泱泱跟了两条街,全城的烂菜叶臭鸡蛋都找到了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