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这些,关宁宁就很难过。
徐景安心里本来就有些不是滋味,之前他设想的是大不了追到德国,反正现在全世界就是个地球村,交通便利,但越临近她出国的日子,他越发不安。
再便利的交通也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多少有些不方便。
去年,一切变数都有可能发生。
现在听关宁宁说起年糕等她回国就五岁多了,从奶猫变成中年猫,那他呢?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再过五年快要四字头了。
如果当初他处理的好一点,他们是不是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说不定早就结婚了,孩子比怼怼还大,已经快要上幼儿园了。
她难过不舍是因为怀里的猫。
一想到这茬,徐景安又有些忍不住又没出息地开始羡慕继续一只猫。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关宁宁,“既然不舍得,那就别出国了。”
他很想说现在已经摆脱了原生家庭,她的生活质量也提高了,一个女孩子其实不用那么拼。
但是他知道,这些话是劝不住她。
所以他也从没想过劝她放弃外派的机会,直到这一刻,看着她通红的双眸,心里才愈发不是滋味,之前忍住没说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不行,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我已经快三十岁了,还算年轻,现在可以想走就走,趁着年轻还能拼一把。”
关宁宁逼着自己抛开难过不舍的情绪,转移了话题,“这些都是年糕的东西,还有这个航空箱,我放了带着它气味的小毯子,我还买了一瓶费洛蒙,说是可以缓解猫咪情绪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到时候可以在车里,在你家给它喷一点,希望这样可以减少它长途在路和更换环境的焦虑、应激。”
关宁宁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一番,又递给徐景安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