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他二人明日还要上朝,这回确实是吃了个便饭就回来了,倒是庭熙看着庭悦今日语气平缓自有威势,拉着她的衣摆子居然有了看偶像的星星眼。
“三姐姐,你骂那些先生的时候她们大气都不敢出的诶!”
“我没骂人啊。”
“你三姐姐瞎说,她六岁上就很能骂人了。”
陆云起你完了,今晚别叫我爸爸了,改叫爷爷吧。
因着庭悦在行止馆有两盒自己凑好久好久才够银钱买的玛瑙黑白棋,陆云起就陪着她去拿了趟,两个人坐上回清河郡王府的马车,她才从袖子里将钱默给自己的那条藕荷色兜玉络子拿出来给陆云起看。
陆云起粗粗看过去还以为这个是庭悦给他打的,刚想夸两句悦儿真是心灵手巧样样都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想起来要给夫君做女红,结果看她一副被我抓包了吧大兄弟展开说说的神情,这才勉强回忆起来这似乎自己的东西。
“你在家里找到这个的?这东西都丢了不晓得多少年了。”陆云起用指尖勾着那个用来锁住腰带的络子扣仔细端详,“尘封这么些年,怎么还这么干净,你掸过了?”
庭悦歪在他身上,顺着那络子的纹路往下捋了捋,话语平缓地一点酸味都没有,故意去吓他:“守让姐姐托她夫君的还给我的,说她当日碰了我的一样东西,便一直想着奉还。”
碰了谁,还不是碰了陆云起,这比喻多厉害,守让姑娘被范夫人管得跟个菩萨似的,实则叛逆到勇敢追爱为爱不休,一个她追过没追到,结果被庭悦莫名其妙领回家的男人,放她嘴里就是“无意间碰了悦姑娘一样东西”。
姑娘家有时不过男人眼中猎物,守让姐姐反其道而行之,只要我把男人物化得够快,就没有男人能物化得了我。
程越桃看爱情要是有范守让看得一半那么开,怕是都跟庭熙一样老早换一大堆帅哥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