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也挺奇怪,旁人两夫妻平日是怎样的庭悦不大晓得,自己和陆云起都要上班,就经常罢了夜饭一起去习武场散散身心,散完了就躺坐在宣春堂的塌上聊聊近来的公务或是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看看书啥的。
累了就洗洗睡了,很规律,很书香门第,甚至很健康。
陆云起正接过翠峰刚送过来的一碗用来作夜宵的炖蛋喂着庭悦吞了两口,道:“这事本来就是你来安排,你若排了我去,便我去吧。”
庭悦一愣,接过那瓷勺给他也喂了一口:“我哪敢去安排您一个郡王,不过是问问您有没有空,若没空,叫隔壁恭王过去也成。”
陆云起伸手去拨她额前细细落落的碎发:“我去吧,你正好要执仪,就当叫为夫瞧瞧悦儿理事的风采。”
不过这事确实还不算太急,礼部那边还在商量陆慈的封号,并着这回嫁过去是多带点乐器好还是带点工匠去,庭悦得先写封鸿胪寺的牍文,交由中书门下二省审后先急发安西都护府,告诉温宿人我们已经选好了你可以上京城来娶老婆啦。
第二日庭悦去鸿胪寺上班的时候就和江抱石说了一嘴,叫他去和魏国公说一声,就说陆云起同意了。
江抱石看庭悦有如看神仙,御夫之术手到擒来,陆云起多阎王的一个人,在她那边软绵绵得啥事都能成。
庭悦很无语,陆云起根本就没管叫过陆成敛一声爹,他对着继父黄行可能还抽刀来抽刀去的纠结得不行,一个生出来就被他亲娘老早不要的亲爹,那真是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因着庭悦兼领了弘文馆学士,有时白日会径直去立政殿在陛下身边侍书,立政殿每日来往大人频繁,不管是六部九寺乃是内闱的事情庭悦多少都听了一耳朵。
女皇确实是年岁长上去,伏案多年脊背也略略有些佝偻,她便时常帮着用参片做些茶道山水给女皇用用。
因着庭悦入弘文馆,女皇就将编撰我朝《礼典》的活也交给了她来做,陛下有时一个人在桌边看折子,她就会跪坐在旁边的蒲团上安安静静地看文书或是理自己在鸿胪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