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休息得晚,庭悦今日就贪睡了一会。
随便塞了两口内学的供的雪霁羹,她就住了嘴。
菊意在旁边看得心急:“姑娘您再吃点吧。”
庭悦伸手拿帕子擦嘴巴:“随便吃两口得了,说好今日午膳回家吃嘛,钟妈妈和二姐姐这么疼我,肯定给我备了好吃的,我得留点肚子。”
菊意被她弄的又好气又好笑:“那姑娘早些回去吧,别打马到半路又饿了,转去糕坊买饼吃。”
她点头敷衍说是,随手拣了件胡袍披上,去马厩牵了白牡丹就准备出宫城打马回府。
自打庭悦过了殿试,不是住在内学就是住在围场的,一个人打马飞驰的次数比坐马车还要多,楼府的奴仆大多都习惯家里有个风风火火的姑娘打马回家蹭顿饭第二日就又走了。
因此,她今日下马时正瞅见钟妈妈焦急地揣着手在外面等她,心下惊异:“妈妈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事了?”
钟妈妈看见她面上立转一百八十度:“诶呦姑娘你总算来了,快进来换衣裳。”
庭悦迷迷糊糊地被她拽进行止馆内室,钟妈妈手疾眼快地将她按在妆台前,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她头发那个清清爽爽的小发冠给卸下,墨发倾泻。
“不是就换个衣裳的事情,怎么连头发都卸开了。”庭悦使劲去摸自己头顶,为了锻炼自己的自理能力,近来都是她自己给自己梳发戴冠的。
钟妈妈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发丝仔仔细细地顺一遍,语气耐不住的高兴:“今日家里来客,姑娘不得拾掇地漂亮一些?”
庭悦心里咯噔一声,掰指头算算,按照上回庭语给她透露的信息,难道是她的相亲对象吴公子要来了?
那来就来呗,她换啥衣服打扮啥啊,她招婿又非她嫁人,那位吴公子好好打扮不就成了。
想到家里人是瞒着自己的,她最好还是装自己不晓得内情地好。
钟妈妈正准备用花水给庭悦篦发,听得庭语走进内室的细碎脚步,她端着一盒钗簪环镯走进来:“晓得妹妹一回来,就知道钟妈妈肯定把她抓来打扮了,我带了些自用的首饰,瞧瞧能不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