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起用劲把她的手死死攥住:“你那些武师傅怕男女授受不亲不会手把手教你,你自个提弓拿枪的手法有问题全然不晓得,陆某是念在你我还有些少年的情分才愿意教教你的,其他人在战场上死了陆某也不稀罕。”
“陆云起!你!”庭悦扬起脑袋瞪他,倒是不挣扎了,认栽似的把身子凑过去让他教。
说到底她还是个小姑娘,又刚刚沐浴完,身上带了一点春日桃花的味道,微一低头,便能闻到她后脖混着发香,一丝一缕地往上面飘。
他喉头一动,手握得更紧:“你也莫要担心这些,许知年是女将,手底下有批娘子军,这回似是也要跟着上战场,你到了嘉峪关估计就能见着她了。”
庭悦忽然想到了什么:“许知年,不正是许青山的母亲?”
陆云起晓得她的疑惑,答道:“许青山是嗣子,他是现今胡国公许申蓬的庶子,知年将军是他嫡妹,一生未嫁,故而过继个庶子给她续香火。”
“原来如此。”庭悦微微点头,又射了一箭,这回他的手空放,虽不算太准,不过好歹那支箭稳稳地扎进靶子里头。
不觉间到了夜深,示意她把弓放下来收好:“我约莫三日会轮一个夜巡,明日便有一个,其他的倒是空闲,就来这教教你。”
庭悦在死鸭子嘴硬这方面向来都很有天赋,脖子一梗:“你今日来一趟就算了,我可以去问彭祖道,他就不讲究和我男女授受不亲。”
陆云起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彭小弟耍的是双锏双锤,他要箭术不错,老早自己过来教你了,他不来教你是因为他有点自知之明。”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庭悦把弓放回原位,回头问他。
陆云起抱拳:“陆某不才,武科殿试的时候正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