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福嘿嘿一笑,继续往身后的小丫头那边拿东西:“是不是香得很,闻人哥哥说这坛子的杨梅个头最大,说了要送好友,就要送最好的,还有呢还有呢,这是闻人哥哥自家做的豆酥糖,你尝尝。”
她打开纸包,豆酥糖像一块干干的糕点,纹理分明,上头撒着豆粉,庭悦没吃过这个,伸手略略捞了一块:“好吃!甜腻得很!”
应福一向很受用庭悦的夸奖,继续给她送东西:“这是闻人哥哥家在诸暨的水庄子里头的河蚌产的珠子,闻人哥哥说送礼要心诚,这几颗是我自己掰开来的!”
庭悦连忙凑过去瞧,却见一个小盒子里头藏着一把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珍珠,继续夸:“这真是你自己采的珠子,可太厉害了!”
应福昂着小脑袋,骄傲道:“我就说你很该去一趟四明的!一个四明人怎么能不去四明呢!你吃过海里的鱼吗,我家在海边有个庄子,一到八月开海,闻人哥哥就和我一起去庄子里头玩,抓来的梭子蟹清蒸了吃,黄鱼香煎放在面上,没有比这个更香的了!可惜呀,你都不来四明,闻人哥哥说你要是来了,肯定能和我玩的很开心!”
应福“闻人哥哥”这个,“闻人哥哥”那个说的没完没了,说到他俩夜里提着灯笼去看溪水边看有没有小河蟹,闻人哥哥怕她摔跤一直牵着她时,应福的脸由普通的红变成深透的红:“悦妹妹,你有没有喜欢的儿郎,你很该喜欢一个的!”
听得一脸姨母笑的庭悦又被应福打的一个措手不及,干咳一声:“现如今倒真没有,不过后头,谁晓得呢?对了,你定了婚事,怀哥哥还没有吧?”
应福警觉地看了她一眼,恨恨道:“你当初把那个玉坠儿原物奉还,我哥哥伤心了好一场,你别和我说你突然良心发现你又喜欢上他了?”
庭悦大骇,连忙摆手说不是:“我不过想着你已经定亲,怀哥哥应该也快了。”
“哪儿呢,男子二十岁加冠,我爹想着若是可以,最好能让三伯父在京城里头给他说一门亲事,等他下回考了秀才后再迎进门。我几个姐姐都嫁的远,我爹觉得嫁给闻人哥哥也不错,反正我家在四明也有头脸,他才不敢欺负我。”应福说着说着又往她的闻人哥哥去了。
庭悦一边听一边点头,看来这位闻人哥哥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