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当时在立政殿屏风后面被他娘罚抄《尚书》的逃课大王沈弘宁跟庭悦说的。
彼时的庭悦正在跟太医署的张大人学包扎的六种技巧,手里拿着纱布给自愿当人体模特的沈弘宁包扎手臂。
“你这些日子就住在宫里,怎么不来找我玩?”沈弘宁估计又是逃课出来的,撩起衣袖撑着手臂,颇有我来内学帮我娘视察的气势,“不来找我就算了,怎么不去找云起兄?”
庭悦正包地仔细,示意他把手掰好不要乱动:“陆小爷是陛下侍卫,日程忙得很,我可不敢去扰他。”
沈弘宁显然对庭悦的说辞很不满意:“内学的晚上又没事,你又不跟着曰仁和青山去下馆子,也不跟化鲤一样日日回家,云起又不是每日都当值,内学离千牛卫在宫中的住所又不远,你很该去找他玩的,而且过几日你们就要学武了。”
“什么?”庭悦手一松,长长的纱布全掉在了地上。
沈弘宁说的没错。
前一个月,庭悦在内学混的如鱼得水,实在是这些东西都属于技巧性知识,算不得太难,然后……
陛下直接从京郊大营给他们抓来了一个武教头,要内学的学子们每日晨起练武耍枪,练完了,再个派三省六部,三府九寺的官员来给学生们讲讲我任职的地方主要是干啥的,有一回派来的居然是楼修远,不苟言笑地盯着自己亲生女儿背完了整本我朝律法。
把庭悦吓得呦……
这些也还在她能够接受的正常范围内,等罢了午饭,陛下就会派一个武官过来,给他们讲兵法,讲完了兵法就让他们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