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仿佛年岁不太对。”庭悦微微沉吟。
庭语笑嘻嘻地去点庭悦的鼻尖:“当然不是我们常看到的那位徐家姑娘,她是嫡女,又没及笄,徐家庶长女去年就满了十五,被嫡母留在房里绣嫁衣。”
她又顿了顿,轻声道:“母亲的意思是让她和大哥哥先见上一面,这种事得等他们正式问名了才说的准,且瞧着吧。”
庭语说这话的神情一点都不像个在闺房里头的,反倒跟个当家主母似的在安排自家公子的婚事。
这种事庭悦插不上手也没必要插手,她还有几个月就要考会试,每日都叫守夜的小姑娘比寻常早半个多时辰叫她起床,就着苦茶随便吃几个厚实的饼,便开始背书,等到了时辰再和几个哥哥们一起坐马车去太学。
陆流徽和徐二已经在秀才考举人这一关卡了好些年,这回和庭悦同科一起中了举人,他们便一起从“举人科”挪到“进士科”去。
庭悦收集了前些年会试的考题题,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押题。
以她应试多年,以及还做过三年教师的经验,文科押题不过就是如此,譬如上一次会试墨义三十道里头有五道都是《诗三百》里头楚国的歌赋,那么这回肯定是不会考了。
徐二和陆流徽看着庭悦一顿操作猛如虎,自己给自己出模拟卷的手法给惊了。
“人都说楼三姑娘天赋异禀,今日瞧见才晓得,非你记力超群,而是眼光开阔,人都只拿自己当考生,独你会将自己摆在考官的座上。”午间小憩,陆流徽对着庭悦不住地夸赞。
庭悦轻轻挠了挠头:“都是些笨法子,不过是借着给自己出卷子的法子测测自个还有什么遗漏的,我整了些东西出来,你拿去看吧。”
徐二一向比庭悦心细,见陆流徽老皱着眉,问道:“你这回中了举人,便是会试不过直接去考制科就能去做女官人,怎么总觉得你眉头一直锁着。”
陆流徽尴尬地回过神,望着徐二没受过宅斗摧残的脸:“你还是不要晓得了。”
庭悦将钟妈妈给自己弄的点心盒子打开,自己拿了一块玉露团,又递给徐二流徽让他俩也尝尝,这才凑着她的脸小声道:“可是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