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抹的涂的擦的洗的用用也就算了,坏就坏在她又开始吃了。
这回她吃的是京里头某家胭脂铺推出的花瓣养颜丸子。
楼修远自打有过上回的阴影,看到母亲又拿出药丸子往自个嘴里送,吓得一蹦三尺高,一时间也没有在意形象,大呼小叫地要她赶紧把这玩意丢了。
老太太心生委屈,自己从六岁好看到六十岁,就指望自己将来能死了也漂漂亮亮地进棺材,结果就差临门一脚了自己的脸成了这样,你这个不孝子这么不要我好,干脆我现在就撞死算了!
当然,老太太肯定不会真想死,主要被儿子气得口不择言了。
楼修远软硬不吃,老太太买一回药丸子他就抢一回药丸子。她没了法子,就去找二儿子楼修仪告状。
楼修仪本来对哥哥就有气,他的意思也很简单:以前老太太在京城跟他们二房一起住的时候,压根没出过老太太瞎吃药还差点没了人命毁容的事,怎么她跟着你在交州住了五年是身子也弱了脸也不好看了。
肯定是楼修远在交州没好好伺候老太太。
全然忘记了当初老太太执意要跟着大儿子去偏远的交州,明面上是因为交州冬天也暖和住的舒服。
实际上是因为她当年对着戚氏来了一顿比对着俞氏更牛的操作,直接把刚怀上第二个孩子的戚氏给气流产。
戚氏实在受不了,求着楼修远将老太太带走好让她清净几年。
很显然楼修仪爱老娘胜过爱老婆的秉性和楼修远一脉相承,他特意找了郎中去看了那个药丸子,确定了这玩意虽然贵但确实只是几位普通养肤的药材,然后十分霸气地把诊方拍到楼修远的桌上要他别管自己亲娘的美容大业。
唉,就让庭悦换个现代点的说法,就是二叔父楼修仪觉得我老娘当年养咱们兄弟俩这么不容易,现在咱们日子好过了,她想买点五十块钱一颗的维生素C当药吃,就让她去呗,咱家又不是出不起这交智商税的钱。
这真不是出不起出得起钱,交不交智商税的事,这是真不小心出过人命的事情啊我的好弟弟!
楼修远意识到自己越讲越讲不清楚,官场里头沉浮的人,实在不愿意把和弟弟的关系搞僵,再加上俞氏在旁边劝他:“夫君已然尽力了,想来二弟弟也不会害了母亲,这东西既然无害,且由着老太太去吧。”
楼修远想想也对,后面就不怎么常去老太太住的永福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