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悦接过了信也一脸疑惑:“许国公爷家开蒙早呢。”
“国公爷家的姑娘怎么晓得你的?”楼修远脸上的疑惑更重,沉思了一会突然明白了,“许他家姑娘开了蒙,晓得了你的名号,想结识一下也未可知啊。”
庭悦对父亲的联想能力大为震撼,望着他一脸“为父简直是神探”的表情点点头表示认可:“大约如此吧,父亲好雅兴。”
夜里回了碧玉橱,庭悦就着烛火把信打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开头的第一句写“楼家庭悦芳鉴”,末尾署名写的是“云起”。
好嘛,陆云起偷了程家姑娘的花笺写的这封信。
信里先是随口问了问交州还好,他这一年在京城,没了荔枝甘蔗可吃,实在难熬地很。
庭悦一边看一边表示认同,也对,在岭南活了十几年,骤然回了京城,想念几口家乡味很正常。
后面写的则是如今他在程家读书习武,偶尔进宫去立政殿面面陛下受她考教,日子过得倒也安逸,就是卢国公管起人来规矩严,有点无聊。
庭悦:那不挺好,你这脾气就该受点挫折教育,太狂的孩子成年走弯路的太多了,要是太无聊,不如你学我姐姐养只猫逗着玩?
再后面写的内容就很有来头,陆云起说,太子好像有意纳你姐姐做侧室,只究竟是做奉仪还是昭训还在跟陛下商议。
庭祺看了这一段吓得茶水都把信给打湿了,外头的云雾听见声响进来,惊叫一声,连忙过来擦。
晓得闺阁女和外男通信终究不好,庭悦摆摆手:“无妨,我自己拿了帕子擦擦就是,出去吧。”
太子?庭悦对太子的了解少之又少。只知道太子是当今陛下还是平阳公主的时候,与驸马楚奚越所生,今年约莫着不过二十二三的样子。
自古以来,立太子太早,容易有一大堆太子党的人求着皇帝赶紧驾崩;若立太子太晚,就会有争储之乱。
当今陛下立太子选的时机就很不错,不早也不晚的,两年前大皇子沈弘兴加冠大婚,顺势被立为太子.
楚奚越早亡,太子妃是楚奚越嫡长哥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