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车时只看见庭祺还有应福应怀两个领着人在外头候着,应家的几位今年留在交州过了个年。
庭祺一看见父亲就冲上去抱住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堆。
应福则是拽着应怀努力凑到了庭悦旁边。
庭祺:“母亲已平安生了个妹妹,上个月就摆了满月酒,按父亲的意思,叫熙姐儿。”
应福:“诶呀,悦妹妹我想死你啦!你有没有在京城给我带好吃的啊?什么,在江陵吃光了,再不吃就臭了,嗷嗷嗷,那你有没有给我带江陵的好吃的啊。”
庭祺:“母亲生四妹妹时凶险地很,一直担心父亲您是不是在京中出了事,幸好后头三妹妹来了信儿,母亲近日好多了。”
应福:“诶呀呀,悦妹妹你都不晓得,交州冬天可太有意思啦,暖和地很,对啦,应怀最近还跟我学画画,你要不要来看看。”
庭祺:“昨儿正巧出了童子试的成绩。女儿和二弟弟都过了童试,母亲高兴地很。父亲,你挂不挂念母亲?”
庭祺说这话时泪盈于睫,忍不住地哽咽。
这几个月来她都如同一根绷紧的琴弦,家里头大事小事都要靠自己做一把手,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再怎么坚强,此刻见了父亲,委屈还是在一瞬之间爆发。
应福连忙把应怀往庭悦那边轻轻推了一把,自己则赶紧跑到庭祺身边用帕子给她擦眼睛,扬起头对着楼修远,怒道:“楼世叔,您离家都快有半年,庭祺姐姐若不是憋着一口气撑着,怕是早病倒了。”
这回楼修远面上的歉意就算是傻子也能看的出来,脸红到脖子根,面对一众女孩子的发难,沉吟良久,才憋出一句:“你们都是好孩子。”
楼修远带楼家一众孩子去了清芷榭,各人各自换了衣裳,再陆陆续续地进了俞氏的卧房向母亲请安。
庭悦换衣服一向快地很,是以,她是第一个向母亲请安,见到自己的小妹妹楼庭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