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夏在医务室被包扎好伤口,他摸摸额头上的纱布,微微的疼痛让他眨巴了好几下眼睛。这个伤口...司徒尚会看见的吧,一定会的。
白涟从外面进来拿着一瓶消炎药递过来,“这个带回去吃,防感染的。”
“谢谢白医生。”欧阳夏下了床,窗口糊来凉嗖嗖的风让刚出完一身汗的他微微抖了几下。
柳叶从外面闯进来,看到欧阳夏头上捂着纱布,面色沉凝,“欧阳夏,没事吧。”
欧阳夏咬着下嘴唇牵起一丝勉强的笑意摇摇头,然后和柳叶并排走出了医务室。柳叶看他脚步匆忙问他干嘛去,欧阳夏只是回了三个字:
“去医院。”
柳叶知道他要去干嘛,干脆也跟上来陪着他去,她也很担心自己的学生。
.......
医院。
司徒尚还没醒过来,躺在病床上手背打着吊针,输药管里的透明液体一滴一滴缓慢流淌。欧阳夏问到了他的病房就隔门看了一眼,发现司徒尚是昏迷的,便径直开门进去,他坐下来,柳叶找了个板凳坐在靠窗的地方,夕阳的余光穿过窗户,撒进来,落在满是憔悴的司徒尚身上,于是他比云还要美上几分。
欧阳夏注视许久,无声下握住司徒尚的手,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白的司徒尚,连唇都白地不可思议。他发烧了,手心都是炙热的烫。
柳叶从未见过欧阳夏会露出那种神情,一个男生,对另一个男生露出了那种神情。她这人年龄不大,还不到三十,但好歹也是出过国的人,见得世面不比他同龄人少,她看得出这是什么感情,甚至她可以当场问欧阳夏:
“你和司徒尚......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