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夏没吭声,只是诧异司徒尚在和自己分手的这四个月里经历了什么,竟然也变了。
他们好像都变了,变了很多,回顾从前,干净澄澈的少年身上落满灰尘,用尽力气也拍打不掉肮脏。这四个月,将两个原本相爱的人分道扬镳,不共戴天,也让他们在不知对方如何的情况下蜕变成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欧阳夏从社交广泛变成了社恐,而司徒尚开始了高低质量并存的混乱社交。
所以在他求生求死的这四个月里,司徒尚到底又经历了什么,他们都表现的让对方不敢确认,不敢靠近,不敢指着对方说“这就是我曾经深爱的人”,而不敢不是因为缺乏勇气,而是岁月间的物是人非让他们如背靠背拥抱,根本做不到。
今晚的月亮还挺圆,欧阳夏侧身借着昏暗的月光盯着对面床上的人,抿唇轻笑,眉眼间笑地温柔,他今晚没有吃安神药,不是忘记,而是他不想吃,想多看一会这个心心念念又终于见到的人,他知道知足,现在就这么看着,也挺好的。
有司徒尚在他眼前晃悠,看到他平安喜乐欧阳夏就放心,也试着慢慢自主熟睡,不想继续依赖药物帮助。
他整夜心想:
司徒尚,这一次,我要抓紧你。
我愿意用下半辈子换一个你的原谅。
而司徒尚没有睡着,他蜷缩成一团,默默睁眼,他知道背后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但他没有勇气对上那个视线。
司徒尚回想到自从他亲手推开欧阳夏,和他分手后,自己自我折磨的日日夜夜,他就心有不甘,却也无法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