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放了你......”欧阳文冰不懂。
欧阳夏长呼一口气,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他什么都想说,但又好像什么也不想说,挣扎着,欧阳夏脱口道:
“我死掉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为什么要救我?继续活活地折磨我吗?我能有多少毅力...去承受这些......
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其实一点也不大大咧咧,我其实很敏感,敏感到像一只寄居蟹,感受到一点危机就把自己裹地严严实实,敞开的柔软,包裹了硬壳还敢再敞开吗?”欧阳夏最觉得可悲的就是欧阳文冰一直以为他的承受能力很强,一些细节上的东西根本不会在意,也更不可能去为一些她认为轻而易举就能抛掉的东西徘徊很久。
可欧阳文冰错了,欧阳夏可不就是一只蟹嘛,一个敏感又很细节的寄居蟹,内心的柔软被像挖蟹黄一样一点点挖掉,空荡荡的,干巴巴的,如标本一般。
欧阳文冰呜咽了很久,在欧阳夏开口之前,也在欧阳夏说完之后。
她抱住了欧阳夏,欧阳夏是个出汗体质,身上微微潮湿,已经有了味道,汗液发酵的味道,他觉得自己和那床头柜的臭蛋糕一样,即使新鲜的时候再多美味耐看,一旦发霉,那就是避之不及的恶毒,触碰都让人害怕恶心。
欧阳夏空旷地看着窗外,欧阳文冰在他耳边求问:
“夏夏,你告诉妈妈,到底要怎样,你才能不伤害自己......”
欧阳夏沉默半晌,想到自己可以拿什么去威胁她了,他突然笑了一下,冷冰冰地说:
“我要报考我自己想去的学校,不要再管我,也不要干涉我的大学生活,最好...也别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