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欧阳夏漫无目的地跑着,逃出别墅区,逃到路上,逃离让他痛苦的地方。
真是不明白,为什么?
欧阳夏脑袋特乱,乱做一团,像拧在一起的麻绳怎么解也解不开,死结的,他不知不觉都已经走在了一条绝路上,这条路无论是退是进,或左或右,都让他为难。
怎么选择?怎么选择都不对。
男朋友是司徒尚,司徒尚恨透的小三是自己的母亲,恨透的父亲竟然瞬间要变成自己的后爸,天啊,你在玩我吗?
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他要去哪发泄委屈,去哪都不知道。
欧阳夏坐在路边,天色渐渐黑下来,路灯亮起,他坐在一个人流稀少的拐弯处,偷偷地抹眼泪,流了多少心酸,心也不甘。
要怎么跟司徒尚解释啊?该如何和他交代这一切,他到底要怎么办谁能告诉他?
路边的拐角,那个消瘦的背影抖动着肩膀,哭地泣不成声。
第一次,他体会到了爱而不能的感觉,如此的无助。
在天色完全暗下来的这个漫长过程中,欧阳夏已经哭肿了眼睛,哭成一个泪人儿。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现在的情绪了,实在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