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床去卫生间洗漱,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胸口上的吻痕和已经褪肿的红豆,腰部有一处青紫,淡淡的不明显。
哎!是此刻的他还以为这一切是场梦吗?还是,晚上人的情绪容易被放大,也许......他是因为难过到一定程度了,便没那么难过了,甚至格外冷静。
混乱洗了把脸后,欧阳夏沉着脑袋缥缈了好久,直到沉重的敲门声传来,他才疲惫地拉拖着脚步走到门口,声音沙哑,“谁?”
门外的声音辨识度高,“是我。开门。”成忠的声音让欧阳夏的神经跳动着,不自觉的就紧张起来,他忙忙去找了件体恤套上,手忙脚乱地过去将门开了缝,迎上了成忠面目严肃的脸,再一看,旁边是浑身散发着忐忑气息的司旸。欧阳夏有些不解,但还是换上礼貌的笑和成忠打招呼:
“成老师,早啊!您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司徒尚呢?”成忠问。
欧阳夏指着里面吊床上睡着的司徒尚,成忠略过欧阳夏直接大步跨进去,他的眼睛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动态痕迹,发现欧阳夏是睡在床上的,被子还未来得及收拾,而司徒尚在吊床上静静睡觉,俩人的行李箱分开两边放着,只有桌子上吃剩的一些小吃和半瓶矿泉水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把他叫醒。”成忠命令欧阳夏叫司徒尚,但是欧阳夏内心拒绝,司徒尚没醒就不能让他先睡着,有什么事醒了再说吗?非要叫醒?
“老师,您有什么要紧的事找他吗?要不告诉我我转告他,先让他睡一阵。”欧阳夏的解释反而引起了成忠的怀疑,他其实很不相信那个男的话说什么俩男的,谈恋爱?还是欧阳夏脚踏两只船,更是荒谬,但他就是鬼使神差地上了道,非要验证了一下。
俩男的...有病吗?成忠自己都嫌弃自己为什么要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说法,可他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一次说清楚,免得捋不清了复杂。
“快叫!别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