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心不烦。
皇帝连追究盛怀安的力气都没有,虎头蛇尾地留了淮南王一命后,便灰溜溜地离开。
百官们面面相觑。
“陛下,等等呀!”
杨仆追了上去,皇帝恶气满满地回首,“还有什么事情?!”
“……今日早朝还没有开始。”
皇帝:“……”
那日早朝谈了些什么政事,皇帝已经记不得,他只记得那日杨知月一反常态的活跃。
这种活跃并非指每一件政事都要掺和,而是她但凡发言,事情必按照她给予的方向走。
没有胁迫、没有退让,很顺理成章、丝滑无比地接手。
而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每一场朝会上,皇帝都被架空个彻底。
皇帝也有从“忍一忍”转化成“忍不了!”。
他可以不管事,但你必须留给他说话的余地。
那真是一点缝隙都不给,他比个吉祥物还吉祥物。
这时候,皇帝终于后悔。
他意识到杨知月绝不是好惹之人,以前都在用谦卑的面容掩饰,现在她不装了,自己就要倒霉了!
“请镇国公主进宫。”
在清楚事情绝不可继续恶化后,他决定单独跟杨知月谈一谈。
“你有意见可以说,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坐在御书房,皇帝先给杨知月上了份贡茶,接着从语重心长地说,“只要这事可以谈,咱们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杨知月很喜欢他的坦诚,自己也坦率直言:
“我要盛家平|反。”
皇帝:“……”
脸子“啪嗒”就下来了。
“……过去这么多年,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