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武扬威一事上,淮南王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积极。
无需任何人催促,他火力全开,在两日之内筹备好水军,并时刻准备出击。
官吏们:“……”
他们并非丧失希望,是直接放弃挣扎!
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举动!
纵然惩罚越来越重,幕僚们还是接二连三的逃跑。
好在淮南王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备战上,否则定会被众人的不信任气得大发雷霆,若是火气再大一些,直接病倒在床上也非是没可能。
放在如今也只是喋喋不休地跟河间王抱怨。
河间王失语。
他曾经很害怕淮南王,觉得对方老谋深算又智谋颇深,自己压根骗不过此等老狐狸。
可真将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甚至无需花费太多口舌就将淮南王坑到圈套中,河间王又森森的害怕。
他曾无数次对崔氏讲,“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他曾那么聪明,如今却蠢得连最简单的算计都瞧不出。”
崔氏不能直说他是被权势搞昏了头,只得婉转地略过话题,详尽地安排后续事宜安排。
河间王被糊弄两次,没有傻到追问第三次,只是暗暗做好询问第三人的准备。
水军的筹备很快结束,几十块船只出了港口,如一条长龙般缓慢地朝目的地行驶。
这样巨大的行动惊动了守在河岸边的队伍。
接到斥候禀告,俄日敦鞋都没穿利索,飞速来寻杨知月。
等到抵达时,杨知月已然站在营地门口,举着望远镜注视着河岸边。
“那俩人居然真做到了。”
这一点就连她也未曾想到。
她与河间王的合作与其说互惠互利,不如说拉拢可拉拢之人,避免他们站在敌人一方。
毕竟首先计划是让淮南王出动守军。
作为最后可用的底牌,淮南王不会傻到将其随意拿出。
冬日并不适合江东子弟征战。
“这么好的的机会若是平白错过未免可惜。”杨知月放下望远镜,扭身朝俄日敦招手,“将炮兵营列阵,咱们打他个措手不及。”
河岸边垒砌的堡垒后方,几十辆炮车依次排开,黑洞洞的炮口对准河岸边,随时等待送敌人归西。
由于技术和材料原因,炮车的射程改进不大,从三十步改成四十步。
这十步的距离在必要时刻对战事影响很大,可大多数情况下都很鸡肋。
杨知月只能祈祷船队行驶得足够近,让炮弹能都发射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