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后话,暂且不提。
淮南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安抚住不忿的河间王。
又是请这位小老弟喝酒,又是请这位小老弟参宴,还特别送出珍藏多年的字画当做赔礼。
“是我说话不注意,给你赔罪了。收了赔罪礼,就不要再计较此事。”
不断地摩挲着字画,河间王表面上美滋滋地笑了,暗地里却已经将刀子磨好。
“我自然不会跟兄长计较,”他主动发出邀请,“就是不知兄长计划得如何?又要我做何等辅助?”
提起正事淮南王严肃些许。
纷杂劝酒的宴会也安静下来,许多自知不可掺和之人自觉退下,独独留下七八位核心人员。
其中就包括陪伴河间王同来的心腹。
后院内,“呲”绣花针|刺穿指尖,崔氏倒吸一口冷气,旋即放下缝得神思不属的男士外披。
贴身婢女要替她上药,被她推开拒绝。
垂眸望着指腹那颗“红豆”,崔氏不动声色地叹气。
——王爷,你可千万挺住!这机会能不能成,就靠您的忽悠本事啦!
“只可惜弟弟势单力薄,无法给哥哥支持。”河间王扑大声哽咽,“陛下太过无情,我多次向他赔罪,他却始终不肯原谅,我……我好苦啊!”
显眼包在某些时刻非常有用,特别当淮南王怂恿河间王一同出兵,河间王就扑在他怀中痛哭流涕地卖惨。
惨不惨淮南王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件衣服别想要了。
衣襟上全部都是某些人不要脸的泪水。
女子的哭声幽咽,还可称得上具有美感;男子的哭声豪迈,就好似五百只鸭子嘎嘎乱叫。
除了让你想嘎了那只鸭子外,就是想让你嘎了那只鸭子。
淮南王耐心不太好,也没兴趣跟小弟弟拐弯抹角。
“你既然过来便是有意合作,如今却又推说没有能力。”他推开河间王,揪住他层层交叠的衣领,眉头骤然竖起,恶狠狠道,“你玩我呀?!”
猛然被人揪住要害,河间王当场怂了。
顾不得假哭时压根没掉下的眼泪,连忙出声否认。
“不敢,弟弟绝对不敢。”
“那你什么意思?”
“……”
淮南王愈发不耐烦,手中的劲道加重,河间王立刻憋红了脸颊,眼珠微微向往爆出。
“您可以直接出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