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王还是往后缩,崔氏直接派人将他架上马车,又洗|脑了一路。
“淮南王以前欺负您那么狠,您就不想报复他?如果他栽倒您的手中,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后悔。”
软话说了一箩筐,河间王被迷魂汤灌得晕晕昏昏。
虽然依旧觉得自己做不了,却也勉强跟这车队前行。
崔氏也不给他增加太多压力,快要到达地点时又说,“咱们就当哄一哄,若是淮南王松口自然万事大吉,若是不行,你我夫妻便当即往后撤。”
就这么连哄带骗,终于是将人弄到了淮南王跟前。
淮南王见到这位久别重逢的小兄弟,态度很是亲切,亲自出府迎接。
接风宴上还将作为安排在自己下方,好酒好宴地招待,自以为是其乐融融。
殊不知回去之后河间王便改了主意。
夜半三更,夫妻两人躺在被窝里说私密话。
“夫人,我觉得他近些年蠢了点,没有以前那么精明了。”
崔氏特别配合地接话:“哦?”
河间王就开始嘚吧:
“我们俩个都是王爷,位阶上一模一样。我远道而来,他该在城外迎接,双方合作,更不能让我做下位。如今是他有求于我,为什么好似我是个上门要钱的穷亲戚?”
早些年的淮南王绝不会留下如此多惹人非议的错误。
“那么王爷还怕吗?”
“……不怕了。”河间王忽然燃起斗志,“你说的计划可以试一试。”
这头,河间王念叨着淮南王;另外一头,淮南王也念叨着河间王。
“这儿小老弟一别多年还是如此愚蠢,哎……一点长进都没有。”他极其傲慢地评价,“怪不得会同意与我合作。我若是不拉他一把,他早成了镇国公主讨好皇帝的工具。”
他被顺服弄昏了头脑,幕僚们还有保持冷静之人。
“王爷,河间王一贯担心,如此轻而易举地答应不是他的作风,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淮南王不屑地连连挥手:“就他那么脑子能有什么主意?除了一堆稻草还是一堆稻草。”
出声幕僚依旧不死心:“还请王爷无比提高警惕,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够了!”淮南王表现出明显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