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河间王一颗红心向京城,然而一日得不到皇帝回复,在外人看来他依旧是不折不扣的反贼。
对河间王来说,光这一点足以让他绝望。
所以当听到淮南王请求合作,他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不行,我是站在皇兄那边的,怎么能帮着外人对付镇国公主呢?不可,绝对不可!”
有些话糊弄外人可行,糊弄自家人便没那么容易。
心腹一语道破天机。
“您是害怕被镇国公主暴揍。”
河间王坦然自若地反问:“难道你不怕?”
“……”
心腹沉默。
别的地方他不敢保证,至少在河间王势力内部,镇国公主能小儿止啼。
不图别的,只因他们曾亲眼见证过匈奴大军的恐怖,才更加佩服或恐惧这位勇士。
对手的强大往往能突显出自身的强大。
能打败狠人的只有更狠的人!
顾不得复杂情绪,心腹捡重点地说:
“您的意思是拒绝?”
“呃……”
河间王又迟疑了。
摩挲着指腹来回踱步,表情很是焦虑。
心腹:“……您又在担心什么?”
“担心如果我拒绝,淮南王会不会打我?”
河间王不是没有野心,是早年被夺位吓破胆。
别人不清楚淮南王的德行,他可一清二楚。
“淮南王打小就记仇,我在这个关口拒绝,他回头一准报复我,以领地目前的势力恐怕没办法应对。”
“那就是答应喽?”
“不不不!”河间王惊叫着否决,好似放声高吼的土拨鼠,“这想法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心腹:“……”
他劝河间王答应,河间王死活不干;他劝河间王拒绝,河间王犹豫不敢点头。
为了这一件事情,两人就在这书房中翻来覆去磨叽了两小时。
两个小时,什么事情也没做,就是绕着一个问题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