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快遭到打脸,快得措不及防。
休息一晚,第二日杨知月正常报道。
时隔三年,百官们又一次看见女子堂而皇之地出入朝会,而且特别张扬!
文官们穿着象征位阶的各色官服,头顶是一水黑漆漆的乌纱帽,她则穿着深紫色的宫装,金银丝线散发暗,芒顶着黑绉纱的九翟冠,金钗银钗端是富丽堂皇、不可叫人直视。
杨仆忍不住劝自家姑娘:
“你上朝就上朝,低调一些,平日不喜欢华服的人,怎么在这时候闹幺蛾子。”
此刻,大朝会还没开始,百官们皆三三俩俩地低头叙话,父女俩的行为不算出格,但由于其中一人的身份显得格外显眼,时不时便有好奇不解的目光投过去。
杨知月无视那些视线,回答得理直气壮:
“谁叫宫中送了男装来,我偏要穿女装,叫掩耳盗铃的人瞪大眼睛仔细瞧瞧我是男是女!”
“……”
很符合她一贯的做派,又是不长眼的东西在乱来!
杨仆暗骂一声,没有再劝,反而提及老妻,言外之意很明白。
“我懂,”杨知月很给父亲面子,“下朝我便去见母亲,兄长可在城中,我昨日没见到他。”
“他呀……有些杂事在外地需要处理,暂时无法归家。你若是多留一段时间,估摸着能见着面。”
什么重要的杂事能将继承人困在外地?杨知月困惑地瞅眼父亲,出于两家日渐僵硬的关系,她没多嘴追问,默默将此事记在心上,准备回头让人去查一查。
杨仆看出女儿有所避讳,遂转移话题道:
“今日上朝百官必然提起立太子之事,此事关系重大,你莫牵扯其中。”
离京多年杨知月一直关注中枢局势,知道皇帝和朝臣就此事角斗,双方谁也不肯想让。
但也不至于让杨仆特意出声提醒,其中必定有她不清楚的内情。
她没有直接询问,绕了个圈子,“昨日那位宗亲匆忙离开可又其中内情?”
杨仆:“……”
他姑娘这心眼是没长全吗?还不如大大方方地问。
怎么出去创业把脑子给创没了?
他极为复杂地看眼姑娘,“下回别拐弯抹角地打探,你不适合。”
“哦……”杨知月语气平淡,“那是什么个情况?”
也不必如此直接!杨仆沉默两秒,语气复杂无比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