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挑选一番,她接下那杯茶水,同时将话题递给送茶之人。
“秦宗先生也跟大哥哥相处过,你应该也很了解他,不知道你怎么评价?”
对呀,这还有一位曾经的下属。
兄妹俩立刻好奇地扭头。
秦宗:“……”
真是不该递那杯茶。
拗不过三人的苦苦哀求,秦宗回忆。
“在我印象中,那是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将军,能上阵打仗却做不了按捺性情之事。”
此评价一出,众人纷纷蹙眉。
以盛怀安置身之外的表现,不太符合这段评价。
要知道他最为人腹诽之事便是,任由妻子冲锋陷阵,自己却缩在后头当乌龟。
秦宗苦笑:“……正是因为他的表现与往日截然不同,我才不敢轻易评价。”
——一个人经历过失意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对夫妻给他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仿佛藏着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过作为一位聪明的幕僚,他不从揣测主君的各种做派,只将此类怀疑压在心底。
三人都不傻,通过他的语焉不详,品出了某种不可说。
于是,一致地移开注意力。
“大哥哥同寻常人没有不同,照例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寻常得很。不过……”盛怀锦拖长尾音,“我倒是很怕和他见面。”
“啊?为什么?”
“哪怕他从不将嫂嫂挂在嘴边,眼中总浮现思念,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这句词像极了他。”
盛怀锦分享起哥嫂的甜蜜往事,便止不住傻笑。
好嗑,太好磕了!
本以为众人会跟她一起傻乎乎地笑起来,只见众人瞪大眼睛,欲言又止地朝她身后努嘴。
盛怀锦不明所以地扭过头,只见一副平静的盛怀安站在他背后,不知听了多久的悄悄话。